项目式教学的心得体会,项目式教学的心得体会课件?

厉害的人都在用“项目式学习”教孩子。

这一期的“畅所喻言”,未来春藤创始人老喻连麦清华大学陆向谦教授,跟家长们聊一聊怎样用项目式学习教育孩子。

以下是直播精华内容回顾。

一、项目式学习的框架

老喻:有教育学家说,项目式学习是一种面向未来的教育。英国纪录片《最有可能成功》里面提到,项目式学习培养的是孩子未来的竞争力,是应对未来不可知挑战的能力。

那孩子如何获得这种能力?项目式学习怎样着手?陆教授您能不能给出一个框架,让大家快速对项目式学习有一个了解。

陆向谦:我之前在清华大学商学院教创新,我们陆向谦实验室的教育理念,可以总结为几句话:

学理论不如学案例;

学案例不如做案例;

做案例不如玩案例;

一人玩不如几人玩;

几人玩不如聚天下英才/名师组团玩。

实际上我做这个实验室,是因为我们教育是第一次和第二次科技革命的产物,现在的教育理念和形式还停留在20世纪,但是我们社会经济已经进入了 21 世纪20年了。

这样会出现什么问题呢?一方面,名校高分毕业后不容易找不到学以致用的工作。

有一个同学跟我分析,他们班里42个学机械工程的毕业了,没有一个真正去做机械工程的。

我们教育还在培养上个世纪人才。很多家长对孩子说,只要好好学习能够考上名校,问题就全解决了。事实上,现在孩子即使考上名校毕业了,他也不容易找到好工作。

另一方面,新经济公司又找不到人才,很多达到实验室功勋学员水平的大学生没等毕业就被各大公司争抢。

我的儿子进入伯克利第一年末就被推荐到Uber实习,没几天公司说你不能走,你得留在这儿,我们太缺你这样的人了,你不用坐班,我们照样给你发六位数的全职工资。

我女儿也一样,斯坦福没毕业,刚刚去实习,人家就说你别走了,明天来上班。

你看!基本上硅谷缺人才就缺成这样了,大学生没毕业就被抓过来。

在本世纪,美国尤其是硅谷,已经经历了阵痛。我经常说,美国的今天大概就是北京的明天,大概就是中国其他城市的后天。中国人才需求和供给不匹配的阵痛正要来临。

老喻:去年,大家对于项目式学习有一点点关注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是特斯拉的创始人埃隆·马斯克给他自己和一些员工的孩子建了一所学校,这所学校的主要教学方式就是项目式学习。

有一种说法,与其教给孩子一些知识点,再想办法让孩子到未来的现实世界中把这些知识点串起来,不如先把现实的问题拿到教学的场景中来,围绕问题再去学习,这些知识点就会更加清楚了。

他举了一个特别简单的比喻。

大家学习一些科学知识点,今天研究扳手为什么长这个样子、扳手怎么用、扳手分多少种,明天学习螺丝刀怎么用、螺丝刀的花纹有多少种、螺丝刀有多种颜色等等,大家得把1234点这些知识背下来。

采用项目式学习,这些知识点的学习就变得简单多了。

这门课主要研究发动机是如何工作的,今天就拆一个发动机,一堆工具拿上来,有扳手有各种各样的螺丝刀。

孩子不用去背那些知识点,他一用就会清楚原来螺丝刀是这样工作的,为什么要用十字的而不是一字的,或者扳手的工作原理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扳手要做成这种形状,以及在中间杠杆原理如何起作用。

这样就把零散的知识点给串起来,同时在一个可感知的世界里面,孩子能够更加系统地去理解问题,基本上孩子不会忘了,那些知识点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某种意义上来看,项目式学习是围绕问题的挑战来展开的。

现在有一种说法叫“具身认知”,人的整个身体和整个大脑一样,也是一个完整的认知体系,当你做一件事,既动脑又动手,甚至还有协作的时候,它变成了一件不过如此,且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二、世界上伟大的公司,都是“玩”出来的?

陆向谦:我有个笔记跟踪了过去30年全世界最成功的公司,每个创始人的案例,我脑子里分析过一堆这样的成功案例,总结出:他们的创始人都是玩案例长大的,未来春藤叫项目式学习。

  • 埃隆·马斯克10岁有了一台计算机,整天在那儿玩,12岁他做了一个游戏,卖了500美金,这是他的第一个成功的项目,22岁上大学他做PayPal的时候,已经有了10年的经验,不知道做了多少个项目。

  • 比尔·盖茨也是从小“走火入魔”在那儿编程,我跟他大概同岁,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学BASIC,比尔·盖茨人家已经在做BASIC,他在中学已经成名了,凭借项目进的哈佛

  • 扎克伯格16岁的时候做一个项目,微软向他发出了邀请,让他带一个团队,给他百万美金的年薪,但扎克伯格拒绝了,选择去上哈佛,一年里他又做了三个项目,第三个项目就是Facebook

今天是聊父母,扎克伯格的父母是怎么教的?他父亲是牙医,他很看好计算机,于是给每一个孩子都买一台,然后他身体力行地教扎克伯格,当他教不了的时候,又花钱请了一个软件工程师来教。

扎克伯格玩游戏,他父亲对他说你玩游戏要算时间,但你做游戏就不算时间,后来扎克伯格确实做了一个游戏。

实际上,这些人从小就玩,埃隆·马斯克是玩出来的,比尔·盖茨是玩出来的,扎克伯格也是玩出来的。

Apple更是玩出来的,乔布斯12岁的时候给惠普创始人Bill Hewlett打电话,说我要组装一个计数器有多余的零件给我吗?到了暑假的时候,13岁的乔布斯就有机会到惠普帮人家组装计数器。

乔布斯是最好的产品经理。现在从技术起来有两条路,一个是往产品这边走,一个是技术深度走,最缺的是把技术和实际结合,左脑右脑结合。

做产品没有什么高招,唯一培养方法就是做,大量地做,不断地做。乔布斯从小就在做,他才有感觉。

我觉得做产品人才的最高境界就是我们在实践的方法,让孩子从技术切入,往产品上走,就像扎克伯格、比尔盖茨和乔布斯的家长一样培养孩子,先在产品和市场这块带着他玩,如果孩子能像扎克伯格那样产品技术都通,他就一个人能创造 Facebook。

老喻:有一篇文章专门来分析Facebook和当时还比较领先的My Space,两家社交网络公司相互竞争的时候,为什么Facebook能够脱颖而出?

文章里面讲了一个特别有趣的细节,扎克伯格一方面有非常强的技术功底,一方面就是对一件事情的完整的交付。

我们可以把他叫做产品经理,也可以说他有很强的工程能力,在Facebook发展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出现过服务器当掉这种层面的问题,在一个关键节点上的交付和推进,他都能把握得都特别好。

与其让孩子去学知识点学案例,不如动手让他在一个现实环境中去解决问题,再交付这个问题,哪怕开始的时候有点儿跌跌撞撞,也是没关系的。

在咱们传统的文化里面,有一个最典型的场景:

老人家,看到孩子做点儿事情,比如洗个碗,他们会说你别动,别把碗摔坏了。

再有一点,咱们的文化觉得孩子就是孩子,就是有一点点矮化孩子,正是因为这种矮化,当我们讨论起让孩子在一个模拟现实环境里面采用项目式学习,或者陆教授所说的玩案例的时候,大家就会认为这帮小屁孩能干啥,你们不就是装个样子。

这个时候我会觉得,让孩子参与到项目式学习的过程中,其实是最重要的。

陆向谦:我分析了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公司,基本上都是数字的,互联网的、人工智能的。

你手机里装的APP,是让谁帮忙来着?你不知道怎么用,问的是谁?都是你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们得请教他们。在技术高速发展的情况下,孩子的适应能力更强,别看是小屁孩,现在就得靠他们。

项目式学习,我叫沉浸式学习,叫熏陶,我认为教育实际上是一种熏陶。

举个例子,学外语不是背单词背下来的,如果你还在背单词,那赶快停止,你永远学不好外语,你得沉浸在环境里学。

我当时怎么也学不好外语,后来我想老外怎么学的,老外也不背单词,他们不就是整天看电视、听广播,我也就听广播片段,外语就学出来了。

我的孩子也这么做,他们在美国长大,英语肯定没问题,我让他们学中文,用不着学什么,就趁他们小学的时候在清华附小插两个学期,中文学习就全解决了,他们说话特地道,说在北京长大也没人不信。

所以学英语不要背单词,想想怎么让他沉浸在一个英语的环境,最好的方法是熏陶,他要看完电视后做梦都是英语,做到这个地步,英语就学会了。

三、凭着项目式学习,两个孩子进入名校

老喻:您的女儿上的是斯坦福,我们知道斯坦福是在二战之后崛起的,在二战之前,包括二战期间,斯坦福都还是一个比较平常的大学。现在斯坦福连续几年在全美家长心目中都是排第一的。想请教下陆教授,您的孩子怎么进入的斯坦福?

陆向谦:我的孩子小学就在我们实验室摸爬滚打跟着做项目了。

中国孩子想进藤校,考奥林匹克竞赛,你可以进其他的名校,你可以去伯克利,但你进不了斯坦福。

整个硅谷是斯坦福孵化的,伯克利能做出原子弹,能发明互联网,但斯坦福能孵化出硅谷来,贡献还是比伯克利大。

我对斯坦福特别关注,在斯坦福碰见任何一个同学,我就问他你凭什么能进斯坦福?都是做出了一个 project 表现出他的 leadership 能力。

在我的名单上,最新最成功的公司,2013年有三个斯坦福的在校生,都是华裔。

  • 一个是中国香港考过去的,才16岁,他写了一本畅销书,讲的是互联网产品的特点,他总结了一下互联网公司挣大钱的都是什么样的产品,他都不敢写自己的岁数,担心别人说为什么让一个16岁的孩子教我。实际上,他的家长从6岁就带着他研究,最后他写出来这本书。

  • 另一个共同创始人在硅谷长大的,本来想离开硅谷,因为离家远点,但是没办法,斯坦福太好了。他凭什么进斯坦福?他在中学已经是有名的计算机黑客,他老师教的都是大学的东西,连教三年,凭这个他进了斯坦福。

所以,斯坦福的每个学生都有一个特殊情况,表现出他的leadeship能力,而不是能考、能学,按部就班把物理学特好,变成物理竞赛第一名就行了。

斯坦福专敛那种已经表现出有做项目能力的人,再到硅谷大实验室一折腾,当然会成功了。

我儿子的项目比我女儿做得好,有一次我碰见个投资人,他说你的两个孩子都很行,如果我女儿要创业,他投资。因为我女儿毕业于斯坦福,可能因为斯坦福的同学不但有技术,他们还能说会道,综合能力很强。

说下我的教育理念,我们老祖宗讲的很有道理,中国人说百年育人,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很多孩子往往是被家长耽误的。世界上最大的浪费,是天赋的浪费,我们的整个教育是在追求卓越,但是大多数学生最终走向了平庸。

在国外做出一家伟大公司平均是28岁,在中国大概是33、34岁。

高考这种制度,做制造业挺好的,培养规范也挺好的,美国这方面不好,中国这方面好。但是,培养创新人才方面,中国做得不如美国。

人家做了第一个叫iPhone,我们做了其他98个,还有一个是三星。硅谷有一个定律,如果你做第一个,只要不犯错误,50~70%的钱都让你赚走了。中国的98个和韩国三星分剩下的。大部分的手机制造商根本不赚钱,就是因为我们只是随大流。

我觉得中国人的聪明程度跟犹太人是一个量级的,但犹太人跟我们的教育方法不一样。

孩子回家,我们家长说你考多少分?孩子说我考90分,家长又板着脸说你为什么不能考95分?考了95分他还不笑,又说你再加一倍劲能不能考97分。

孩子费了很多劲,考97分和90分有什么区别?如果拿三分劲玩个项目,结果会不一样。

犹太家长会问你提问了没有,你challenge了没有?你听明白了没有?他们的文化带着要challenge,他们希望孩子敢说、敢想。

  • 爱因斯坦、扎克伯格都是犹太人;

  • 在硅谷最牛的公司,犹太人第一,印度人和中国人只是第二第三;

  • 好莱坞最重要的电影公司都是犹太人老板;

  • 华尔街里最牛的投资银行,Goldman、Morgan、 Lehman都是犹太人的last name。

犹太人的人口是中国人的1%,占世界人口0.2%,我们占世界人口17-18%。从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孩子是被家长耽误的。

有个清华老师说,“你说得都对,但你的东西太非常规了,我还是走我的路。等到学生真出问题,得病了休学了,才采用你的方法”,然后一下子我把他培养出来了,变成了人才。

大家说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可不敢让你随便实验的。我们为什么内卷,因为大家都在做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再好,大家都做必然内卷。

斯坦福是一个 permissible culture,让你玩,就像我们鼓励孩子玩,不怕他玩出点毛病来,怕什么。

举两个例子。

有一次,斯坦福学生把斯坦福整个网站给玩 down 了,他们不仅没被罚,还获得了鼓励支持。这么一个 permission ,就像一个家庭。

谷歌是斯坦福两个在校生创立的,现在叫 alphabet,他们的第一笔投资是他的教授介绍的,SUN的创始人找这个斯坦福教授,老师和学生就这么近,巧合就介绍Google 给这个投资人。第一笔投资大概是当时一个软件工程师的年薪,就为了买点服务器。

所以,你想把孩子送到斯坦福,就得从小开始玩案例,最好到陆老师实验室来做项目,不管什么项目你做的有人用了,表现出你的 leadership 水平了,大概你就凭着它能进 stanfard 了。

四、项目式学习,给家长一些具体的建议

老喻:大家可以想得轻松一些,项目式学习可大可小,可以做编程,可以做似乎一点点复杂的东西,也可以简单,只要是在解决一个问题。

咱们孩子的动手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的确有点儿弱,不是因为孩子不聪明,而是因为机会太少。

大家想得太复杂了,身边有好多这种解决问题的案例。

有一个人是从非洲来的,他住酒店的时候发现酒店肥皂用了一次就扔掉太浪费了,还有很多人根本用不上肥皂,于是他做了一个面向酒店的肥皂回收系统,特别受欢迎。

有些时候,家长要把一些问题主动地甩给孩子。前几天我在度假,制定行程的时候,我对女儿说你去做吧,事实上她做得可好了,比咱们做的好多了。

所以,我们要敢于相信孩子,如果他犯了错,摔了个跟头,这是他最便宜犯错误的时候,也是最安全犯错误的时候。

陆向谦:谈一下我的体会,在美国有一种方法,是大概跟杜威同时代的人提出的,就是让孩子去动,他不认为这个世界是知识,孩子要学到这些知识,世界就是去捅咕去改变,只要孩子不出事,在保证孩子安全的情况下,就放手让孩子去探索。

我把家里也是弄成这样,让他们捅咕,让他们摔跤,让他破坏东西,没关系,这都是学费,捅咕之后你就会知道你能改变世界。

老喻:项目式学习,作为父母要放开一点儿,就像陆教授刚才说的让孩子去犯错误,再有一个就是别害怕混乱。

2019年,我在中国的生意是跟一家以色列的上市公司合作,他们中国区的总经理的太太是中国人,他们带着三个儿子路过温哥华,我们就一起吃饭。

三个男孩特别可爱,但吃饭的时候吃得乱七八糟的,当然也没有失礼,并没有影响到别人,吃完之后他们就开始满地乱爬,爬得也是乱七八糟的,他们妈妈还跟我说,在以色列时候比这还糟糕。

后来,我看了一本专门研究以色列教育的书籍,里面提到的一点就是不要害怕混乱,孩子童年的混乱,一个是他们的权利,另一个也是他们快速学习的方式。

陆向谦:孩子还很反叛,他跟家长逆着,这是很正常的。经过这么多年进化,孩子到了青少年时期,他应该离家出去闯荡了,不能待在家里。就好像是小狮子长大后,成年狮子会把它赶走,你出去闯荡,打自己的一片天下去。

老喻:关于项目式学习,我们来给出一些具体的建议:

第一,家长千万别把孩子太当小孩子。

不要矮化他,而把他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他。

第二,大胆地让孩子去探索。

别怕他犯错误,别怕他出现混乱,别怕他青春期跟你对着干,陆教授刚才也说了,这是进化的的独特之处,有它的价值和意义所在。咱们别硬逼着孩子,将听话作为唯一的标准,必须让他的房间整整齐齐啊等等。

第三,要给孩子一些时间。

我发现一件挺有趣的事儿,不光是我在国内的经验,还包括在温哥华我也接触到有些中国家长把孩子时间排得紧紧的,孩子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我觉得这件事儿不太对,我们得给孩子时间,让他有时间去探索。

第四,乱玩也不行,在某一个方面有深度才有意义。

举个例子,一个编程高手在饭桌上,他旁边坐了一个编程很普通的人,还坐了一个工作了20年、对于清洁的研究特别深的清洁工,说不定编程高手更愿意跟清洁工聊天。

让孩子在某一个主题上持续地去挖,也很重要。爱因斯坦曾说过自己的一个特点,就是能够在某一个问题上持续得特别久。

第五,家长想让孩子主动学习,把学习当做一个生活方式,就是说终身学习,首先家长自己也要做得到。

家长是不是也得保持好奇心,对于最新的趋势和动态保持敏感,如果家长能够跟孩子一起,恰恰也就实现了让家庭或者社区成为一个能够让孩子得到熏陶的环境。

我简单地总结了几点,最重要的是请陆教授也分享一下您的经验。

陆向谦:说说我的教育理念,孩子的学习是次要的,关键得让孩子“走火入魔”,不管什么事情,让他有志趣,有热爱,有一个项目在追求。

为了发现我们孩子的天赋,我们送女儿去跳舞,去弹钢琴,去游泳,我们家后院有游泳池,我们发现女儿游泳特快,什么动作不用学就会,别人在上面游,她已经在那儿翻滚,我意识到女儿适合花样游泳啊。

我们就在网上搜美国最好的花样游泳教练在哪里,两个离我们家不远,我们选了其中一个最强的,女儿到了游泳队以后还真上瘾,因为花样游泳是一个集体运动,像打球似的,这件事特别有向心力。

这个时代,家长一定要把孩子往数字上引,那个正是网站时代,手机还没出现,我就对女儿说你做个网站呗。

凭着这两件事,女儿essay写得特别清楚,也适合她的背景,她就进了斯坦福。

再往前说,从中学开始,我就推荐她去学市场营销,到了斯坦福之后,她把marketing和coding结合起来,现在想起来似乎学市场营销走了弯路,实际上她就比其他人多了一项技能。

家长要让孩子去撞,撞十次才成功,九次失败,如果你让九次失败发生得早点,发生得频繁点,发生得快点,如果在大一大二以前就发现了,那大三大四的方向就对了。

我儿子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学了编程,我引导他做的项目叫“开放文明环境环境地图”,凭这个项目他进的伯克利。

实际上,我们通过玩项目送了一群同学进名企,包括刚才讲的张鹤同学直接去 Facebook。

我们的两个孩子在同学里面学习成绩不是最拔尖的,但从成功来说,是最早成功的, 大家都很震撼。

五、家长做正确的事情,让教育事半功倍

老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您的实验室就是营造了一个社区。

您开场就提到了学案例不如去玩案例,玩案例不如自己去做,一个人做不如大家一起去做,一起去做不如跟着厉害的人去做,这个逻辑的递进关系特别棒。

未来春藤有一个想法,可能极少数人有机会加入到陆教授的实验室里面去,那能不能通过构建社区的方式,通过数字化平台,再加上这种有温度的社区,把类似于项目式学习以及其他一些好的教育方法和理念推给更多的人。

现在疫情的原因,一些地方的孩子和家长必须待在家里,大家能不能够做一些以家庭为单位的项目式学习。

接下来,我们要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把项目式学习的家庭版做成一个公益项目,做成一系列模块化的东西,大家可以直接拿去用。

陆向谦:您看见刚才那个10岁的孩子,杨仕明是他的舅舅,家长必须跟得上,我才能带他的孩子,仕明是我的博士生,他能做师傅,我和他才能一起带这个孩子。

我们是双师制,父母先必须考进来,你必须跟上我们,如果不跟上,我没法教你。所以,家长得投入进来,看看人家扎克伯格的父亲,比尔·盖茨的父亲,Steve Jobs的父亲,人家都是这么教的,人家多下功夫。

我们中国人说百年树人,如果您能跟上我,家长和我们实验室可以说是双师制,一块能不能把百年树人压缩到10年,这就是我想做的。

老喻:双减政策之后,我觉得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教育公平,大家都别卷得太厉害,另一个是创新人才的培养,看起来一个是要培养顶尖的人才,另一个是让大家平等。

我觉得这二者是一致的。假如一个国家喜欢踢球的孩子,越多的孩子有机会在街头享受到踢足球的乐趣,这个国家冒出超级巨星的概率也会更大。

陆向谦:内卷,就是用一个标准去衡量。画家不内卷,小说家不内卷,只要有个性,你不用抄别人写,你写出自己特性就行。我教的学生天生不内卷,因为你是独特的。

培养人才,我认为就像看玉,我是一个专门琢玉的高手,这一辈子琢过很多块璞玉,每块璞玉得单拿出来左看右看,根据情况分析,诚意正心,量身制定修身计划。我认为,人才太多了,很难标准化,就好像孔子培养子路和培养颜回是完全不一样的。

玉器不内卷,玉手环内卷,你把所有璞玉都做成玉手环,那就内卷了,因为玉手环不值钱,玉器值钱,每一个玉器都是单说的,没有重样的。

让教育孩子这件事最事半功倍,就要找到最好的老师,比如学钢琴,你要找到世界上最好的钢琴家来教他,不让他走弯路;如果孩子是一个体育天才,你最好找奥林匹克教练。

当然家长要有点拨孩子的水平,因为孩子的青春很短,比如花样滑冰,17岁太晚了;教英语,最好在小学期间插班;教程序最好的时间在10岁以后开始有逻辑的时候,做项目最好的时间是大学期间大概18岁的时候。

家长一定要抓住时机,让教育最事半功倍,不浪费孩子的青春。在我看来,最大浪费就是南辕北辙地培养孩子。

老喻:您现在研究的事情正是未来春藤所探索的,我们有一句话叫“家长有规划,孩子有未来”。

您提到了事半功倍,从逻辑上来说,父母来教孩子也是一样的,首先是做正确的事儿,然后是把事情做正确。

陆向谦: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次,我请了先声药业创始人兼CEO任晋生老师,清华生物学院来了一批学生,北大生物学院也来了一批,他们来是为了找工作。

当时有一位28岁的博士,从幼儿园一路追求卓越,考上清华,4年本科6年硕博,从18岁到28岁把整个青春都投入学习,在实验室里没黑没白的,男朋友都没有,到了28岁却找不着工作,这就叫追求卓越终走向平庸。

我当时说,他可能是个例,国家花了这么大资源,你花那么大劲,怎么会找不着工作。

她说这不是个例,现在调查清华生命学院找到工作的毕业生,90%跟生物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学了一辈子生物,最后的工作跟专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是,学校整天还拉着孩子往上冲,一路追求卓越,结果发现学的都是社会不需要的。

就像您说的,要做正确的事,这是一个创新时代,用不着到28岁,18岁都可能是相当缺的人才了,直接送出去都行,比尔盖茨、扎克伯格18岁都成名了,凭着成名进了名校。

老喻:未来春藤始终在说的父母有规划,孩子有未来,做一件事要像下棋一样想长远一点儿,别光看眼前。

一个专业领域已经人才过剩了,十几个人可能到最后只有一个能够找到对口的工作,如果你还吭哧吭哧往里面挤,这件事就不对。

从长远来看,假如你想让孩子在某一个方面,不管是某一个学科或者是某一个兴趣爱好方面能够有所特长,你还是得从专业的角度出发,怎么样出成绩,你得把它当作一个专业去研究明白,而不是用蛮力。

陆向谦:投资孩子是家长一辈子最值得的投资,我40岁的时候思考下一步做什么,我想做点儿能改变世界的东西,那我对世界最大的改变就是我的两个孩子,等我走了以后,孩子们代表着我对他们的教育。

之后我创办了陆向谦实验室,希望可以帮助一些家长将百年树人压缩到十年,最事半功倍地培养孩子成为创新时代的精英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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