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十五以上的失业人员,若她们又没有社保和退休金,打零工都这样被企业嫌弃,家里还有孩子要负担,该怎么生存呢?四十五岁以上没有稳定工作的人很多很多啊!
在别的企业打零工经常是一天要做很多种事情,一会要你做这一会要你做那。这不,我用电脑打了一下包,就有人叫我去称重。我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在超市买菜的画面,顾客在生鲜区选择了自己想要的菜,然后再去排队称重量,称的人忙得很。
可是我开始称重之后,才知道没菜场那么忙。由别人把那些化妆品打好包,包裹都很轻,我拿过来称一下,电脑上立刻就会显示重量,然后我再用扫描仪扫一下包裹上的二维码,录入电脑,再把包裹放在一旁就行了,非常简单。有两个女人打包,我一个人称,称完一个包裹,还要等一会,等她们把下一个打好了再称,非常轻松。

没有手机和手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大家走到门口,又过安检,一个女人拿着那个检查的棒子在我们每个人身上上下左右扫,都没有异常,大家出门拿了自己的手机,往食堂走去。也有一部分人就坐在门口的木板上,还有的坐在纸盒子上,吃自己带来的东西。我自己也带了鸡蛋和酱香饼,便找了一个地方坐着吃。有些人吃完后玩手机,有些人就在木板或是纸箱上睡觉,一阵风吹来,好像在给我们按摩,很舒服。
吃饭时间是不算工时的,两个小时的时间一点也不短。好不容易到了上班时间,又过安检,不仅上下班、吃饭要过安检,喝水和上厕所也要过安检,并签字写上时间。

下午我还是去称重,没过一会,其它地方有些人的活干完了,被叫过来帮忙打包,来的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大概是刚高考完的。果然孩子们只是来体验一下,虽然很认真,做起事来慢很多,就算有十来个人帮忙,我一个人称重还是有空闲,不过人多做事情还是快些。没一会所有的单子都打包完,也称完,我们就又被分派做别的事情。
这时工作的地方有一个个用木板搭起来的台子,那里已经有一些人在工作,我们分别站在那些木板旁,等台长吩咐工作。一个台子四个人,我站的地方临时被称为台长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去拖了一些货来,我并不明白是要做什么。一个女人对我说:“不要你数,我们来数。”你去折盒子。我都不知道要数什么,听说要折盒子,便按要求把盒子打开,把里面放一些泡沫。台长和那个女人往里面放物品。台长放的大概是一些水和乳液,那个女人放一些面膜。她们放好后,一个男人负责把箱子封起来,并贴上快递单。

“错了,错了!这只有两瓶,还差两瓶。”那个女人从箱子里拿出两瓶水,左手拿着,右手在箱子里翻找,很夸张地重复说:“错了。”那样子活像其他人都很糊涂,她一个人聪明。台长把那个箱子扒到自己身边,默不作声地在里面翻了一下,又从里面找出两瓶来,不服气地说:“这不是还有两瓶,哪里错了?”那个女人看到有四瓶,笑了,表情赧然。
过了一会,那个女人很小声地又说话了:“我的面膜怎么多了一片。”台长把她手上的面膜拿去数了一下果然多了一片,那就意味着,那些打好包的箱子里有一箱多了一片,于是封箱子的男人拿了一个秤来,把那些箱子全部放在秤上称,很快就找出了多一张面膜的箱子。我们打包完这些化妆品后,又去帮别的台子打包,所有的都包完了,又要我们去整理仓库。
和我一起整理的两个人非常和善,聊了一会才发现她们和我是一个县城的,其中有个十多岁的女生刚高考完。“你早上是不是在搬盒子?”她问我。“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你旁边打包的那个。”她笑着说。我想起来了,我搬箱子的时候,旁边那个女生胖胖的,戴着眼镜,一脸灿烂的笑,果然是她。我便告诉她,我还并不会打包,品种太多了,怕出错,主管让一个人教我,但那人并不乐意。“没事,有机会我教你。”她说。

仓库整理完后,我们又被叫去电脑打包。这时已是晚饭时间了。和我整理仓库的两个人早上用的电脑被别人占用了,她们分别找了一台空着的电脑开始打包。既然没有多的电脑,就只好两个人用一个,我便和那个女孩共用一台电脑,她连续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几天,非常熟练,很耐心地教我,哪些商品用什么样的盒子,用什么样的泡沫,放什么样的卡片,用什么样的胶带封,一一地告诉我,我们很愉快,心情好起来也就不觉得工作沉闷了。但只打了约半个小时的包就下班了。
早上七点左右在家附近等着上车去上班,下班后搭车到家附近的时候也是7点左右,工作了一天一百二十元钱。在车上的时候,听别人说6.18的那几天,工作到很晚,一天可以挣两百多,后来就每天都是100左右,有时候八十、九十都是有的。尽管这样还是很多人愿意去做,企业还各种嫌弃,四十五以上的不要。可是四十五以上的失业人员,若她们又没有社保和退休金,又这样被企业嫌弃,家里还有孩子要负担,该怎么生存呢?四十五以上没有稳定工作的人很多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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